美國真正可怕的地方在哪裏(十七) ---- Elizabeth和她的爬山老公

2019225日,《Free Solo》榮獲第91屆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獎。這部紀錄片的製作班底,是2015年獲獎無數的《Meru》的原班人馬。導演Jimmy Chin Elizabeth Chai Vasarhelyi:一個是美籍華裔登山家及國家地理攝影師,一個是世界知名的紀錄片製作人。

Elizabeth在紐約長大,但在世界各地遊歷是她成長的一個重要部分。她的父母都是移民,爸爸是匈牙利人,媽媽是香港人,她在在里約熱內盧度過了童年,後來又去了香港,能說四種語言:法語,中文,葡萄牙語和英語。


Elizabeth作為導演,卻從未去過電影學院,她在普林斯頓大學攻讀比較文學,研究過如何講故事,如何講詩,文學,電影和新聞。



1997年香港回歸期間,ElizabethABC新聞作為名主持人Peter Jennings的私人助理實習,PeterCBSDan RatherNBCTom Brokaw同列為美國三大新聞主播Peter200547日宣佈患上肺癌,決心與癌症搏鬥,可惜治療令聲綫變得沙啞,無法在幕前,只可為節目提供意見,同年87日在家中去世。






作為ElizabethMentorPeter20019月11日的九一一事件發生時,他更不休息地轉播六十個小時。在自己的事業生涯中共拿下16Emmys以及多個新聞獎項。

1999年,當時的美國外交官Richard Holbrooke來到母校Princeton講話時,當時她已經是普林斯頓一家報紙的編輯,恰逢那一天科索沃爆炸事件發生的第一天。Elizabeth對當時正在進行的波斯尼亞戰爭以及種族滅絕的問題非常感興趣。


演說中,這個老屎忽拒絕回答學生關於波斯尼亞戰爭的問題,這讓學生們感到十分失望,於是他們決定自行去科索沃找出真相,這是當年是非常天真的想法,等於依家啲傻仔要去北韓一樣。

她畢竟在ABC有一些人脈和聯繫,他們說:「如果妳決定去那裡,我們會在馬其頓安排一份工作如果。」

當時,科索沃是歐洲最年輕的人口之一,當她們到達時,被當地年齡相仿的年輕翻譯所震驚。他們都為波斯尼亞唯一的阿爾巴尼亞語報紙工作,同時為紐約時報及ABC新聞當翻譯,這班年輕人大多數人是說塞爾維亞語,同時會說流利的英語,他們就像美國的年青人一樣,MTV一起成長,社交成長與Elizabeth非常相似,有文化,聰明,但是當時快到21世紀,但在歐洲竟然仍然實行種族滅絕,爆發內戰。這些聰明的年輕人竟不能用母語上學,即使考到大學文憑也不算數。

這是一個必須講述的故事。即使到了今天,並沒有太多人知道Elizabeth在科索沃的經歷,她們在當地呆了兩個月,然後回到普林斯頓完成學業,並籌集資金製作電影,寫論文,過正常的生活,後來,Elizabeth參加了電影課,不斷和那些電影人,影癡交談過,她是電影迷狂,閱讀大量有關電影製作的書本,她知道,感情不過是一場戲,我們都只是主演,但不是導演。愛上誰,被誰愛,會愛多久,自己都掌控不了。



有人中途離去時,有人做好了過一輩子的打算,但另一半也做好了隨時要走的準備,這大概是最好的愛情觀。

2003年,Elizabeth拍攝的《A Normal Life》被獲得最佳紀錄片獎。2012年,Elizabeth遇到了登山者和電影攝影師Jimmy Chin。他邀請她在喜馬拉雅山觀看他與攀登Meru梅魯山。Elizabeth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。但它還不是一部電影,而是幾個人,Meru的主角Conrad Anker,以及ChinRenan Ozturk的一生。

在攀岩者的世界里,身後沒有退路,沒有可以緩衝之路,更沒有後悔之路。無論恐懼與否,狀況惡劣與否都只能一路上前,爬不上去,就只能掉下來,如掉下來,就是死路一條。

好的感情裡,彼此都學會了付出,也學會了珍惜對方的付出。感情是屬於兩個人的事,一個人撐不起兩個人的世界。

真正的愛,不是充斥著荷爾蒙的熱情,也不是浮於雲端的虛妄,它是年深月久的生活中的一部分。在李宗盛的《當愛已成往事》中有句歌詞:有一天你會知道,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。

ElizabethChin的婚姻和合作,《Free Solo》這部紀錄片奪獎已經令在攀登運動由小眾運動成為世界的話題。


北島在《波蘭來客》這篇散文中說:「那時我們有夢,關於文學,關於愛情,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。如今我們深夜飲酒, 杯子碰到一起,都是夢破碎的聲音。」

成年人的世界裡,注定充滿了求而不得的無奈,得不償失的失落,是因為人們長大後,開始以得失評估人生,以世俗的成功標準衡量做每件事,值不值得?

而在那些一往無前,奮不顧身的追夢人眼裡,做一件事情,只問開不開心,是否符合初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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